《濠鏡春華》番外二 霞映深閨晨吐露
- 蓮生

- Jun 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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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Mar 3, 2021
臘月時分,正值嚴冬,端州地處廣東,溼冷刺骨,好不難挨,於是浮笙便以怕沈魚受寒為由,搬去他房裏住。剛好這幾日沈鏡不在,浮笙沈魚二人,日日明目張膽,纏綿驅寒不提。
又是一日清晨。沈魚早早起身,衹聽清靜得出奇,下床開窗一看,院裏竟然空無一人,轉頭便問浮笙:「阿浮,今日甚麼日子?」那浮笙半夢半醒道:「臘月十一,師父今日歸家。」
沈魚又問:「他可有說過甚麼時辰到?」浮笙道:「大概午時。」見那沈魚依然坐立不安,浮笙又懶懶道:「師父未歸,你道他們會早起了?」便披著被子起身,把沈魚拉上床,又道:「大清早特別冷,咱們再睡一會兒。」話間淫心漸起,床帳一拉,棉被一蓋,又開始摸沈魚身子。
沈魚不屑道:「昨晚弄了這麼多回,你不累我也腿軟。」他話間嫌棄,卻挺了挺身子,迎合浮笙手勁兒。浮笙笑道:「那條腿軟?」摸得來了興致,換著花樣兒,又揉又捏,弄得沈魚胸前的棉被起起伏伏。他下身也不安分,貼著沈魚股間,邊磨邊道:「我一見到師兄,那話兒就又脹又硬,難受得緊,非同你瀉火不可。」弄了一陣,翻身伏在沈魚身上,望著沈魚眸兒道:「師兄,為何你患病,卻發作在我身上?」
沈魚笑道:「我那曉得?你這廝兒,正事不見你如此雀躍,淨喜床笫之事。」浮笙正色道:「師兄此言差矣。我衹想弄師兄,卻不曾想過旁人。」話間伸手去床邊小几,探到壺酒,仰頭吮那壺嘴兒,再舔淨了,又倒酒進沈魚口中,才把那酒壺置回原處,借著酒勁,又開始品嚐沈魚身子。這沈魚亦隨他節律輕吟,亦摸進他褲頭裏去。
突然一陣敲門,傳來個少女聲:「大師兄!你可在裏頭?」喚了幾聲,沈魚才停了動作,勉強順了氣,行近房門,故作鎮定道:「我有些瑣事打點,你們先各自練習。」
聽那少女應得乾脆,沈魚才稍舒口氣,正要回頭親那浮笙,突然少女又加一句:「浮笙師兄也不見了!」浮笙曉得沈魚要答話,躡手躡腳在他身後,故意捏他龜頭,擠了一手淫水。沈魚咬唇啞忍,臉兒卻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才準備從容應答,卻已失真了七八分:「我⋯⋯我也不曉得他⋯⋯去處。」
「處」字剛落,冷不防後穴塞進來個滾燙的物事,害得沈魚一聲驚呼。浮笙掐住他腰,附耳道:「師兄,浮笙在你體內,你不曉得?」外頭那女子急問:「大師兄你可無恙?」沈魚又喘了幾聲,才壓著聲線道:「無事,你先回去,我等等就來。」
聽那女子腳步漸遠,沈魚這才合眼低喘,後穴緊緊夾著那肉棒兒,體內又暖又脹,一陣充盈快意湧上心頭;片刻之後,卻盼那物事進進出出,撫慰那肉穴兒,便顫聲道:「阿浮⋯⋯快與我痛快⋯⋯」
浮笙衹攬緊了沈魚,腰間卻紋絲不動,柔聲道:「這般痛快不痛快?」沈魚喘道:「痛快⋯⋯不⋯⋯不痛快⋯⋯」浮笙依然明知故問:「那師兄想我如何?」沈魚令道:「快⋯⋯插我裏頭⋯⋯」浮笙淺淺抽出,突然猛撞到底,弄得那沈魚一顫,笑道:「已插到底了,還不痛快?」
沈魚酥癢難耐,猛地擺腰,連著吞吐了幾十回,弄得雙腿生痛,氣也喘不過來,方才停下喘息,過了一會兒,又是一番搖漾。此番幾個來回,沈魚累得兩腿發麻,偏偏那浮笙愛看,卻不愛動。這沈魚一脫力,那物事滑了出來,他乾脆抓住浮笙,摔到床上去,騎到他腰間,把浮笙那物塞進穴內,邊扭腰邊哀求道:「快肏我⋯⋯阿浮,我受不住了⋯⋯」
突然又一陣敲門,外頭又是個女聲,卻是另一人:「魚兒!」
一聽是沈鏡聲線,那兩人心下大驚,登時連氣也不敢喘。浮笙一時分神,亂了節律,重重頂了一回,弄得沈魚幾近叫喚,連忙掩住他口。
衹聽沈鏡又喚了一聲「魚兒」,兩人更是不敢造次,衹盼沈鏡到別處去尋。豈料外頭竟是一陣開鎖聲,兩個更是滿身冷汗。若即刻下床,定弄出一番動靜,屆時便不打自招,於是趕忙堆起一捲棉被,擋在床邊,浮笙伏在沈魚身上,剛好教被子遮住,卻冷得緊,害他直是哆嗦,那陽物仍在沈魚體內,卻不敢輕舉妄動,悄聲問:「師兄,你無鎖門?」
沈魚道:「師父有我房門鑰匙⋯⋯」浮笙即道:「這下壞了!」話音剛落,房門已敞了大開。
那邊廂沈鏡長驅直入,看不見他兩個身影,卻見床前有兩雙男人布鞋,一邊的交椅上,搭了幾件衣裳,有沈魚的,有浮笙的,通通混在一處。床旁的小几上,一壺剩酒,幾個果子,還有個碟兒,盛了果核果皮。床邊地上丟了幾條手帕兒,似是都弄濕過,卻乾硬在地上,支起來怪模怪樣。
沈鏡又踏前一步,離床更近了些,險些踏到一片黏稠,便不再向前。
床上那兩人屏息凝神,或是心虛作怪,衹覺沈鏡盯著他們。但這沈鏡為何不上前?明明揭開床帳,便知曉得一清二楚,怎地不乾乾脆脆點破?
沈魚心想,若師父更狠心些,掀起被子,將他一頓打罵,倒還來得痛快。如此不見其人,不聽其聲,卻被看了個通透,教他不知如何面對師父,即便完了醜事,穿上衣裳,在師父心中,在眾人眼中,不過是發情的禽獸。沈鏡還未開口,他心中已百般自責,想了幾百句嫌棄的話兒,句句似是利刃,刺得他千瘡百孔,直到浮笙告他「師父走了」,方才回神。
沈鏡剛踏出房門,浮笙即刻戰意重燃,支起身子,忽淺忽深的抽送。沈魚卻眉頭深鎖,默不作聲,已沒了方才興致。浮笙見沈魚惴惴不安,輕撫他臉頰兒道:「師兄,怎麼了?」
沈魚望著帳外,悄聲道:「師父可會覺得我自甘墮落?咱們衣物都在外頭,他方才肯定見得⋯⋯」話間幾近落淚。浮笙道:「見著便見著了,正好同他開門見山。這般遮遮掩掩,實非長久之策。」
沈魚輕嘆道:「確非長久之策。」心亂如麻之際,又教浮笙親住唇兒。上下夾擊之下,方才羞恥之心,又教淫念淹沒。雖然師父不滿,但米已成炊,何不再多痛快一回?便再不顧禮數,又攬住那浮笙,雙腿夾緊他腰,陣陣低喘,聲聲求饒,起勁時候,把浮笙肩背抓出幾道血痕,在他耳畔嬌吟:「阿浮的功夫⋯⋯好生利害⋯⋯好阿浮⋯⋯快肏我的肉穴兒⋯⋯」
浮笙吃痛,更是撞得狠命,恨不得肏得他腸穿肚爛。沈魚吸緊了他陽物,隨他擺腰,也不知叫喚了多少個起伏,忽然渾身發顫,仰面挺身,甩起幾滴汗珠,整個失了魂魄一般。浮笙教他突然一夾,爽得喚了一聲,洩在沈魚體內,卻不立即抽出,見沈魚那物依然堅挺,勒得他精兒噴濺,方才罷休。衹見酣戰過後,沈魚神情渙散,癱軟在床;浮笙也累得渾身無力,也不抽身,倒在沈魚身上,氣喘不已。
沈魚緩了片刻,便推開浮笙,慢慢起身,衹見潸潸白液,片刻淌到腿間。他仍若無其事,抹淨身子,默默穿戴妥當,道:「阿浮,我先去洗手。這般一股腥臭,我的阮不歡喜。」便撇下浮笙,匆匆而去。
方才房中淫聲浪語,全教沈鏡聽了個一清二楚。眼見沈魚浮笙二人相繼出門,還裝得若無其事,不禁皺眉,取出一包藥,吩咐身旁弟子:「明晨把這藥與你師兄,與他日日服用,我再不想看到他如此胡鬧。」
另一邊廂,浮笙不料沈魚真的離去,趕忙收拾了一番,急步追上,待離了沈鏡目光,一把從後攬住沈魚,撒嬌道:「師兄,怎走得這般急?打完齋不要和尚了?」沈魚卻撥開他手,正色道:「阿浮,今晚等師父就寢,再來同我暖暖身子。不過等開春了,你也莫再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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