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荊》第三回 金使路遇採花賊 宋將巷戰鐵浮屠
- 蓮生

- Jun 1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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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ul 29, 2021
又說金使完顏白熙。他今夜借病缺席趙泓宮宴,卻是另有因由。
他自小為喘症所苦,體弱多病,卻嗜酒如命。一日不飲酒,便手腳發軟,昏昏沈沈,直如垂死之人。三月前纔入宋境,或是臨安盛夏氣候濕熱,他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場,昏迷半月才醒。
太醫梅凌霜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這白熙一睜眼,未知身在何處,便吵著要飲酒。凌霜見白熙同他獨女一般年紀,看不慣他胡鬧,禁不住出手管教,便端來一碗藥,誆他是酒,灌入他口中,才告他酒與藥性相沖,服藥期間,不得沾酒,否則七竅流血而亡。白熙無奈,唯有同常人一般,飲水解渴。只覺淡而無味,每日半夢半醒,真個了無生趣。
趙泓得知白熙甦醒,親自到班荊館問候。那時趙泓初學釀梨花春,得知白熙好酒,便悄悄從宮中帶酒與他試品。白熙輕抿一口,已是精神一振,告他留下酒埕,好品個真切。趙泓見他臥病多日,未曾見識大宋風光,便同他去踏青游湖,入夜方歸。
白熙啜了這一口酒,發覺體內並無異樣,次日便將趙泓留他的梨花春飲了個精光,又修書一封,請人送到東宮,誇這酒齒頰留香,真稱得上「天之美祿」云云。趙泓大喜,贈他好些宮中陳釀,親自送到班荊館。如此一來一往,兩人漸漸熟絡。趙泓便同他稱兄道弟,起先還喚他「郎君」,不久便以他字「瑞光」相稱。
使團入宋兩月後返國,趙泓捨不得白熙,便將他留在宋國,餘人都遣走了。趙泓應承各金使,將白熙照料妥當。金使前腳剛走,這兩人後腳便到了相公堂子,每日花天酒地,不亦樂乎。
白熙早忘了自己帶病之身,只道已完全復元,越發放肆起來,遍嘗南國珍饈,盡享江浙美人,真個樂不思蜀。一日他兩人到勾欄尋歡,趙泓特意帶了冰鎮荔枝酒,分與白熙。
白熙平日無酒不歡,此時卻略有遲疑,趙泓卻先飲盡,白熙亦不便婉拒,接過飲之。酒才下肚,突然胸中鬱悶,喘不過氣,口唇青紫,倒在榻上動彈不得。趙泓只見他如溺水一般,驚得手忙腳亂,同幾個相公七手八腳將他抬上車,匆匆送回班荊館去。
白熙這一病發,又臥床半月。趙泓請教太醫,才知白熙沾不得生冷,登時懊悔不已。他只怕害死白熙,失一好友不止,更招來金兵借機討伐,他怎擔當得起?直至白熙好轉,得以下床走動,他才舒一口氣。凌霜見他頻繁犯病,只道酒癮肇禍,與他下了重藥,叮囑他切勿沾酒。可那白熙好了傷疤忘了痛,醒來才第五日,又將病痛拋諸腦後,出門尋歡去也。
他本想去相熟的辰香樓,召幾個相公陪酒,只恐掌櫃口疏,將他行蹤告趙泓知,便不敢去。思索片刻,又盤算著到和樂樓去品一品那招牌瓊漿酒,卻怕人認出他來。反覆思量,不覺路過一街角腳店。忽然一陣奇異酒香撲鼻而來,先是野草清香,漸漸濃郁如參酒,教他渾身酥軟,登時來了興致,上前問:「掌櫃的,這酒忒香,甚麼名堂?」店家道:「客官,這是小店招牌的『白龍釀』。」便請他坐下,斟出一碗與他品嚐。
白熙接過淺酌,入口微澀,略帶回甘,較其香氣稍遜一籌。雖非上品,仍可解一時之癮,便向店家道:「甚好。取一埕來。」店家卻道:「此酒後勁十足,客官先嚐一碗,受得了再飲不遲。」白熙笑道:「那取三埕來。」
店家頓了頓,見那白熙笑容可掬,便取了三埕與他。白熙不消片刻,便飲盡一埕,看得那店家目瞪口呆。白熙臥床多日,久未飲酒,如今竟有些微醺,好不過癮。他免得兩個小廝乾等,便著他們逛街去,過一時辰再回來會合。於是三人各自盡興,不在話下。
這邊廂白熙大碗吃酒,好不痛快;那邊廂元月從葉府那頭出來,打算到相公堂子去尋人瀉火,又覺相公身嬌體柔,肏他肏不舒坦。正是心急火燎,瞥見酒肆裡有個年青男子,獨自痛飲,看似十分暢快。這人生了一頭赤髮,膚色透白如玉,煞是奇特,教元月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元月略懂相學,見這人鼻長而直,必然胯下雄偉,頓生歹意。他如餓狼一般,正要將這人擒而食之,只見那人突然抽搐,跌倒在地,撞倒了酒碗。那店家聽到碎瓷聲,急急趕至,見那人氣喘如牛,卻呼救不出,一時手足無措。
元月看他病發,正好乘人之危,即衝上前,扶起那人,道:「掌櫃,他喘症犯了。」便為他付了酒錢,一把將他背起,道:「我帶他看大夫。」便往城東奔去。那店家正要提他城西醫館近些,還未開口,卻見元月腳步如風,箭一般奔出去。
元月立了心獨佔這人,怎會送這人去醫館?一轉到街角,便拐入窄巷,將那人丟到一處草棚裡去。那草棚附近皆是商戶,平日作納涼之用,夜裡無人。棚頂處破了一角,教元月借著月光,剛好看見那人面容。只見那人面色發青,命懸一線,元月好歹是醫家之後,豈能教他在眼前送命?便借著月光,解開他衣袍,取出隨身針包,拈出一根三寸銀針,扎進他胸中,緩緩旋入。
元月回臨安後,即置辦了兩件隨身物事。一是這救命針包。他七歲時初學醫術,葉渝便與他一針包,教他每日攜帶,謹記醫者仁心。可元月當年倉皇逃命,那針包不知遺落何處,久而久之,連仁心亦一併失了。二是裝燈油的小瓶兒,以備見太子時,隨時交歡之用,今日竟陰差陽錯,先用在這病貓身上。
等了一陣,那人死而復生一般,重重喘了幾口氣,漸漸氣息平復,酒力使然,竟昏睡了過去。元月再探其脈息,已無大礙,但按之沉而無力,乃氣血兩虛之象。元月與他收針,見他如此體弱,便解了他褲帶,看那玉莖兒無精打采,心知不妙。不過這陽物也著實好看,莖身青白如玉,莖頭一截卻泛著桃紅,嬌豔更勝初荷,從一片赤色草叢中探出頭來,更教元月滿心歡喜。
元月恐他不能人道,只想盡情享用一番,便在他小腹左右各施三針,在會陰處扎了一針,那人旋即挺了挺腰,低喘起來,那陽物亦漸漸揚首。元月將會陰那針旋入半寸,弄得那人喘聲漸重,面頰上兩片飛紅。
元月趁留針片刻,才端詳眼前人。這人模樣生得甚怪:長鼻細眼,方顎薄唇,再加一頭赤髮,一張白臉,不似漢人,倒有幾分似當年斬殺的番兵。他亦顧不上辨明敵我,同那人收了餘針,自言自語道:「管他漢人番人,先與我瀉了這火。」便摸到他腿間去。
他不摸猶自可,一碰到那物事,驚得他「啊呀」一聲。這物事足有七寸長,堅硬如鐵,粗如男子手腕。元月一手握他不攏,喜道:「這廝看似柔弱,竟藏了如此兇猛的寶貝!」話間伏到他腿間去吮,聞得一陣酒香,更是心醉,將那陽物握在手中,摩挲捏按,愛不釋手,禁不住輕咬他龜頭,放入口中細品。才含住那陽物頂端,男子卻突然醒了,悠悠道:「這是那裡?」
元月鬆了口,見那人瞇著雙眼,不知是開是合,便問:「官人,你身子好了?」
那人酒勁未散,鬧著要去相公堂子,一把掙開元月,正要起身,褲子便滑落到腳踝處。他還渾然不覺,踏出一步,卻邁不開腿,險些絆倒在地,卻一頭撞在元月懷裡。元月戰意正酣,發覺這人也好南風,便順水推舟,將他按在地上,道:「官人,這裡就是相公堂子,你還想去那裡?」那人酒醉尚有三分醒,環視四周,又望了望元月,問:「這廂房怎如此簡陋?」
元月不答,便跪到他身前,雙手抓住他腰,雙膝夾住他雙腳,教他動彈不得,便將他陽物塞入喉中,來回吞吐,好不賣力。
那人起先作勢掙扎,教他整根塞了入口,便不動了,連聲長嘆,好不舒坦,禁不住問:「你是誰?可是這兒的頭牌?口技竟如此厲害!」元月又不答,只將那陽物吮的水聲潺潺,教那人禁不住低吟。
棚中昏暗,兩人互看不清。那人半夢半醒,真當了元月是相公,將那物事頂入他喉頭,弄得元月下顎生痛,不禁嗚咽,卻吞吐得更是起勁。元月同他磨利了劍,取了荷包內燈油,往他玉莖兒抹勻,便解了革帶,除了褲子,騎上去一試身手。合歡散弄得他後庭溫熱濕潤,吸住那人莖頭,稍一用力,那巨物便沒入體內。元月雖身經百戰,卻從未領教過此等巨物,教他撐得生痛,緩緩出入幾回,漸覺妙不可言。
元月見這人絲毫不動,也不理他,坐穩了便擺腰自娛,搖了他五六百回,大汗淋漓,衣衫都濕透了,乾脆脫了個精光,又抓住那人衣襟,把他當馬一般策騎。又顛簸了上千回,著實累了,便停下來,撐在那人身旁歇息。身下那人卻盯著他看,忽道:「你不是相公。」
元月只顧喘息,不答他話。那人竟抬手輕撫元月臉頰,柔聲道:「你生得這麼好看,怎甘心屈就煙花之地?」元月拍開他手,道:「你少管閒事。」那人還不依不饒,又問:「你叫什麼?我要同你贖身!」元月打斷他道:「你怎這麼多廢話?還肏我不肏?」
那人這回也不答,使盡全力,扶著元月雙腿,往上猛一挺腰,教元月遍體酥麻,正要叫他再來,那人又不動了,急得元月連連擺腰,催道:「官人,你快些!快些!」那人也是個風月老手,見元月慾火正盛,偏不與他瀉火,只望著元月,滿臉帶笑,既不作聲,又不碰他,插在他體內一動不動。元月又上下套了百回,只覺杯水車薪,禁不住哀求道:「好官人,快肏我,把我弄死了罷了!我的心肝!」
元月話音未落,那人突然發狠,掐住元月腰間,狂抽猛插,幹得他翻眼流涎,喚也喚不出聲,真個欲仙欲死。他征戰多年,刀光劍影,無所畏懼;偏偏這肉做的短劍,招招取他要害,教他無力招架,快意洶湧而至,不知今宵幾何。
那兩人盤桓約一個時辰,方才偃旗息鼓。元月後庭久未耕耘,這回開葷,竟連洩了四回。那人在元月體內先洩了一回,元月還不罷休,抓住他又搖又晃,弄得那人陽物又硬挺起來,就著精兒抽送,直至兩人洩無可洩,元月才心滿意足。
那人歡愉過後,疲累不堪,又睡去了。元月舒坦得合不攏腿兒,依依不捨起身,白濁淌了滿腿。他摸到手帕兒,抹淨身子,躺到那人身旁闔眼低喘,歇了一炷香時分,方才起身穿衣。
此時元月情慾消退,又擺出一副冷傲模樣。他看了看地上那人,見他神智不清,該不知今夜是幻是真,便為他穿戴整齊,背回酒肆附近,正好見著兩個小廝,慌慌張張似在尋人,便將那人就地放下,抄小路回相府去也。
次晨元月如常早起。昨夜一番交戰,教他神清氣爽,梳洗練武,不在話下。彌遠正準備入宮議事,見元月在院中耍拳,奇道:「初霽怎在家中?昨夜看太子同你眉來眼去,還道他會留你一宿。」元月收了招,作揖道:「義父,宮中耳目眾多,即便太子殿下真中意我,該不會如此猴急。」彌遠道:「但願如此。」
元月雖如是說,其實他亦不懂,太子究竟意欲何為?昨夜猛灌他合歡散,撩起他火,卻放他出宮去,這是耍的那般把戲?
彌遠見元月不作聲,又道:「初霽,不必氣餒。為父早料到太子對你有戒心。要探得太子心意,唯有從另一人處入手。」元月問:「是誰?」彌遠道:「金使完顏白熙。此人同太子交情甚篤,體弱多病,又易心軟。你去好好獻獻殷勤,說不定得他垂青,向太子引薦你。」元月欣然應允。
彌遠又道:「今日不必隨我入宮。既然太子欲擒故縱,便由得他掛念你一陣子。」出門不提。元月抹了把汗,正要繼續練拳,忽然小廝來報,說門外有客,非要見他不可。元月只道是太子,便道:「我先去換身衣服。」那小廝卻道:「門外那人哭哭啼啼,非要即刻見少爺不可。」元月道:「且著他稍候片刻。」便回換了一領月白盤領衫,戴上鴉青小花菱皂巾,方才會客。究竟來者何人?所為何事?且聽下回。
天哪,看了白熙的人设,竟有些嗅到be的味道🥺
天啊,太好吃了叭!我好喜欢白熙的人设,但看的我还是很伤感。元月好惨
白熙是个傻白甜,腹黑的元月可以把他吃干抹净!
看完这一章发现他们还没有好好相互认识,就已经在肉体上有交流了,感觉后面有更多我期待的戏码(苍蝇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