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荊》第四回 求解怨金使賠罪 挽恩寵伶人拜師
- 蓮生

- Jul 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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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ul 29, 2021
回說垂拱殿宴後,趙泓送走元月,卻一夜無眠。
他雖然垂涎元月美色,又怕那人是彌遠心腹,恐自己酒後失言,遭他傳到彌遠耳中,招來橫禍,唯有忍痛放他出宮。望著元月背影,登時追悔莫及,徹夜輾轉反側,直至天色微白,才倦極而眠。
忽然聽得一聲「殿下」,趙泓悠悠醒轉,卻見元月半臥在他床上,把玩他枕邊的螺鈿荷包。這荷包在趙泓心中,已與葉航無異。他最忌旁人觸碰此物,登時勃然大怒,一把奪過荷包,賞了元月一耳光,喝道:「賤貨!你也配碰我心上人?」
元月正要下跪賠罪,趙泓抓住他衣領,將他摔到床上,騎到他胸膛上,掏出陽物拍他臉頰。元月非但不躲,更握到口中舔吮。趙泓見他有心取悅,那裡會順他意?即刻起身,扳開他手,撕開他衣袍,十指如鷹爪般揉他雙乳,抓出十個指印,又紅又腫,弄得他連聲求饒。
趙泓還不解恨,撕了元月褲子,擠進他腿間,長驅直入,邊撞邊罵:「肏死你這賤貨,史老兒的走狗,看本宮弄死你,丟到亂葬崗去!」身下那人淚痕未乾,雙腿夾著趙泓腰間,邊喘邊道:「殿下,小人是賤貨,殿下不也喜歡肏麼?」
趙泓見不得他好受,掐住他頸側恨恨道:「本宮就不信你這廝真不知恥!」話畢便起身開窗,將元月推到窗前,從他身後頂入,道:「來,教大宋子民看看,你是何等貨色!看你這副欠肏模樣,本宮不肏爛你屁眼子,灌你滿肚濃精,我就不姓趙!」
元月雙手扶著窗框,迎著殿外一眾侍衛宮人,後庭教趙泓連番衝撞,前頭陽物如鼓槌一般上下搖擺,淫水滴滴,濺到窗框上去。各侍衛若無其事,如常巡視,可那十五六歲的宮人一見,驚得滿面通紅,繞道而行。元月見人避讓,更是興起,夾著趙泓那話前後吞吐,爽得喘吟不斷,顫聲喚道:「殿下,今日賤貨就在這兒教你肏死了罷!只求殿下賜我金津玉液,打我屁眼進去,從口中漫出來。」
趙泓扇了他臀瓣兒一把,道:「你真是又騷又賤,生來就是個挨肏的貨!」話間淺抽深送,一手捏他乳首,一手掐住他下顎,附耳道:「小騷貨,識相便隨了本宮。那史老兒老謀深算,早晚兔死狗烹,送你進亂葬崗。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本宮可捨不得。」
元月還未及答,帳外有人稟道:「殿下,完顏郎君求見。」
趙泓春夢正酣,教他這一驚擾,元月便煙消雲散。他心煩氣躁,隨口道:「著他侯一陣子。」便又倒頭睡去。他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再醒時已近午時。他猛地坐起,召來宮人問:「完顏郎君可在?」宮人答:「仍在殿內。」他這才喚了幾個宮人,為他梳洗穿衣,到殿內迎客。
只見白熙著一領牙白織金襴袍,領口露出蔥綠襯衣,頭戴黑紗皂巾,腰纏金帶,腳踏皮靴,在殿內來回踱步。他這日入宮賠罪,特意精心打扮,一見趙泓出來,便畢恭畢敬作揖道:「恭迎殿下。殿下昨夜苦候小人多時,小人稍等殿下,亦是禮尚往來。」趙泓微慍道:「好你個禮尚往來,害得我昨夜孤苦伶仃,孤立無援,孤軍作戰,孤掌難鳴!」有道是「嗔拳不打笑面」,他見白熙笑眼瞇瞇,竟數落不下去,生生將怒氣咽了下肚,一甩衣袖,坐到交椅上。
白熙從從容容誆他道:「殿下請息怒。昨日午後,小人酒癮難耐,禁不住出門買酒,結果又犯病了。事態危急,來不及稟吿殿下。請殿下恕罪。」趙泓道:「罷了。那你現在可好了?」白熙道:「回殿下,已無大礙。小人備了一點心意,請殿下笑納。」便著太監捧來一疋茶色雜寶滿地金緞子,奉與趙竑。
只見那緞子略帶筋骨,流光溢彩,綺麗而不失雅緻。宋人喜素淨,多著暗花,織金只作緣邊。滿地金是北國顯貴所服,宋地十分罕見,連見多識廣如趙泓者,亦不禁嘖嘖稱奇,捧在手中細賞良久,道:「若這緞子做成袍,漁燈煙火,朗月繁星,便盡數披在身上。真是精美絕倫!瑞光這好緞子從何處得來?」
白熙道:「不瞞殿下,小人略懂染織,這緞子正是小人所製。」趙泓不禁問:「織布是婦人活計,瑞光怎如此精通?」
白熙道:「小人自幼體弱,本應為宮中奉御,奈何時常犯病昏厥,皇帝便留我在織染署,與織婦照料。耳濡目染,便學曉了。」話間只覺氣短,稍頓片刻又道,「這疋緞子,是小人染絲捻金,耗時半年織成。寸寸心血,喜愛至極,一直捨不得裁衣。可惜小人體胖,氣色不佳,只糟蹋這疋好料。殿下英偉俊逸,這緞子雍容華貴,正是絕配。昨夜無心之過,但求殿下一筆勾銷。」
趙泓教他一番抬舉,好不受落,那裡還有半點怒意?便展顏道:「瑞光,這就太見外了。我又怎會惱你?我倆一同輾轉溫柔鄉,早就是連襟兄弟,不收你這衣料,倒顯得我無情了。」白熙亦笑道:「多謝殿下海涵。」
趙泓執他手道:「瑞光,外頭夏日炎炎,你雙手怎如此冰涼?你看你,面無血色,為兄看著心痛。綾錦院新造了夏衣料,昨日才送到東宮,正好襯得你面色紅潤些。」話畢令太監取來兩疋暗花羅,一朱紅雲鶴紋,一秋香萬字紋,與白熙看,問:「瑞光看可歡喜?」
白熙驚喜道:「殿下這兩疋暗花羅,才是巧奪天工!小人手工粗劣,相形見拙。」趙泓道:「瑞光,南北之別,豈是優劣之分?只告為兄,歡喜不歡喜?」白熙雙手各執一色,來回摩挲賞玩,愛不釋手,道:「歡喜至極。朱紅明豔,秋香別緻,難以抉擇。」趙泓道:「不必抉擇,都歸你。」
白熙喜道:「多謝殿下厚愛。」趙泓又道:「趁今日瑞光在,順道為你量身,將這幾疋衣料一併送去裁造院。下回咱們出宮遊玩,正好著這兩身新衣。瑞光意下如何?」白熙道:「好極。有勞殿下。」
趙泓便令太監為白熙量身,之後又拉他到屏風後,坐到羅漢床上,喚宮人取來他那壺「寶貝」,與他嚐鮮。白熙奇道:「甚麼寶貝?」趙泓不語,開了蓋子,頓時醇香撲鼻,甜中帶甘,教人未飲先醉。
趙泓將那酒壺往白熙面前揚了一圈,笑問:「瑞光可嚐過此酒?」白熙眼珠子只跟著酒壺轉,急道:「不曾。快教我開開眼界!」趙泓便同白熙斟酒,故意抬起手臂,拉出尺餘長一條酒線。只見這酒色如金,濃如蜜,淌入杯中如油一般,濺不出一滴來,看得白熙兩眼放光,道:「這是極品!」
趙泓同他斟了滿滿一杯,道:「這是貢酒『瓊花露』,益氣養肺,正好與你補身子。」白熙便道:「殿下有心。」又端起酒杯輕嚐,闔眼品道:「甘而不苦,甜而不膩,齒頰留香,當是仙家之物。」
趙泓見他滿面饜足,略帶倦容,一派酒鬼模樣,不禁失笑。雖說平日白熙也是這副神情,但他今日兩頰微紅,嘴角帶笑,似雲雨過一般,趙泓便故意問:「你昨夜狎相公去了?莫非你犯病是假,尋歡是真?」
白熙微笑道:「非也。昨夜夢會佳人,回味無窮。」趙泓奇道:「竟有這等美夢?且說我聽。」白熙舉杯淺酌,面色又紅了幾分,才悠悠道:「昨夜迷迷糊糊,只覺被人騎到身上。我動彈不得,他還求我快些。一夜如怒海扁舟,載浮載沉,不知是幻是真。」
趙泓大笑道:「定是夢境無疑。你那物事,教那些相公聞風喪膽,個個避之不及,那裡有人敢騎?上回辰香樓那翠萍兒,見你生得可人,非要先伺候你,扒開褲子一看,竟嚇昏了過去。若非為兄是常客,辰香樓那容得你?」
白熙輕嘆道:「確是,害我過意不去。不想強人所難,唯有夢中消解。」話間飲盡了酒,更添幾分迷醉,又道:「不過夢中人生得可俊。若世上真有此人,又有緣得見,我死而無憾。」趙泓禁不住問:「何等美人,教瑞光魂牽夢縈?」白熙思索片刻,卻不作聲,兩眼笑成了細線,良久才道:「就是好看。說出口便俗了。」
兩人把酒談天,正是暢快之時,忽然殿外聽一婦人喝道:「完顏郎君可在此處?」教他兩個驚得一顫。白熙父母早亡,兄白撒長年駐守鳳翔,鮮有長輩管教他。豈料這回使宋,竟領教了一回嚴母本事。他一聽外頭那人正是太醫梅凌霜,只想找地方躲。趙泓道:「瑞光,有本宮在,怕他做甚?」便拉著白熙到屏風前。
只見凌霜向趙泓道了萬福,劈頭便問白熙:「完顏郎君昨日又病發了?」白熙道:「正是。」凌霜又問:「幾時的事?可有服藥?」白熙道:「昨日午後。入宮前已服了。」凌霜看他一副坦然模樣,不似說謊;但他往日病發,至少臥床半月,怎這回昨日病發,今日已在宮中玩樂?又探他脈息,確實已無大礙,教他琢磨不透。
此時白熙忽道:「梅大夫,在下有一事請教。」凌霜道:「郎君但說無妨。」白熙問:「世上可有針刺之法,即刻緩和喘症?」凌霜略加思索,便道:「不曾有。郎君從那裡聽來?」白熙道:「在下夢中見到。有人以針刺我胸前,片刻神清氣爽,呼吸無礙。」
凌霜一頓,心中閃過一人,但這人早已過世,更不可能施救,便正色道:「夢中人事,豈可當真?若郎君真想早日康復,便戒了這酒。郎君體虛嗜睡,應當靜養補身。每日沈迷酒色,絕非長久之計。」白熙頷首道:「多謝梅大夫提點。」順手抄起酒杯輕啜一口。凌霜登時面色鐵青,又無可奈何,眼見那二人狼狽為奸,瞪了趙泓一眼,撇下一句「臣告退」,拂袖而去。
趙泓見那凌霜氣急敗壞,弓鞋踏得蹬蹬作響,不禁放聲大笑,道:「這河東獅你也敢得罪!宮中無人敢頂撞他,你居然將他氣走了!」白熙又飲盡一杯,再斟滿了,悠悠道:「我那裡有氣他,只問他事而已。」
白熙雖如是說,心中卻疑竇未消。昨夜在腳店灌了兩埕「白龍釀」,正是痛快當兒,突然胸中一緊,渾身抽搐,漸漸不省人事。再醒來時,又在班荊館裡,除了稍覺疲累,已無異樣。問那兩個小廝,只說當時見他倒在街角,不見旁人。那街角離腳店有幾丈遠,若他在店內昏倒,怎走到那裡去?如此看來,昨夜犯病是真,被人搬動了亦是真。莫非真有神醫施救?
於是他午後離宮,便驅車到昨夜的腳店。掌櫃遠遠見他過來,小跑過來迎他,道:「客官,今日又來品酒?」白熙不答,逕自問道:「我昨夜昏倒後,你可見到有人救我?」掌櫃登時沒了好臉色,丟下一句道:「不記得了。」白熙掏出一串銅錢,又問:「如今記不記得?」掌櫃接過銅錢,卻賠笑道:「客官,小人真不記得那人生什麼模樣。昨夜昏暗,那人背起你便飛奔往城東去了。城東只有郭大夫一家醫館,客官可去打聽打聽。」
白熙回到車上,車伕問:「郎君可是回班荊館?」白熙道:「我要去城東,尋郭大夫。」車伕道:「城東郭頤處?要一個多時辰路程,再回班荊館,路途便遠了。」白熙自知少不免一番勞頓,可他執意要尋救命恩人,顧不上疲累,非要到城東去。
郭頤的病人多是商賈名流,平日大都上門診症,正好碰著這日他在醫館,前頭卻侯了好些人,皆慕其名而來。白熙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那郭頤。他滿心歡喜,只盼見到救命恩人,豈料那郭頤抬了抬眼鏡,打量白熙片刻,便著他坐下診脈,按了他手腕良久,神色逐漸凝重,問:「官人多少年歲?」白熙道:「二十二。」話間卻盯著那大夫看。明明眼前人昨夜才救他性命,怎今日就認不得他了?郭頤又問:「你怎有命活到今日?」白熙反問:「此話怎解?」郭頤答:「我前兩年接診一小童,亦是一樣脈象,活不過十歲就死了。」
白熙即刻起身作揖道:「若非大夫施救,我昨夜已死了。多謝大夫,妙手回春,救了我這小命!」郭頤道:「我昨夜並無診症,天黑便打烊歇了。」白熙又道:「那就奇了。昨夜明明有人以針刺我胸前,片刻便通氣了,那是何人?」郭頤道:「臨安只有一人精通針刺救人之法。」話間似有顧忌,低聲續道,「是葉府的葉渝葉夫人。」
白熙道:「那定是葉夫人救我!」郭頤嘆道:「葉夫人十年前已過世了。他曾教我此術,惜我天資愚笨,學不通曉。」白熙又問:「葉夫人可有傳人?」郭頤答:「葉夫人有一獨子,本是他衣缽傳人。葉府遭了滅門慘禍,醫術也失傳了。 」話間又左右打量白熙,道:「說來你跟那葉少爺真有幾分相似。如果葉家少爺尚在人世,也有你這麼大了。可惜,可惜。」
白熙出了醫館,更是滿腹疑團。莫非昨夜真是撞鬼?白熙一摸胸口,針刺處刺癢未消,更確信葉氏傳人一定尚在人間。他早已不願纏綿病榻,奈何此病不能根治,長年以藥續命,不只他自身煎熬,還成了他人負累。既然世上有如此奇人奇術,他便立心查個水落石出,尋到這再世華佗。
白熙眼見天色已暗,此時才覺困倦,忽然眼前一黑,幾乎昏倒在街頭。車伕便扶他上車,送他回班荊館,歇息不提。
回說日頭元月正在相府練武,忽然有人非要見他不可。元月到廳中一看,竟是昨夜宮中獻藝的少英。少英仍是昨夜那身打扮,提了一籃果子,正在抽泣。一見元月,深深拜道:「龍先生!」話間掏出汗巾,抹淨了淚,又道:「昨夜小人在殿外,聽了先生的《醉翁吟》,自愧弗如!先生琴藝高超,小人相形見拙!」元月淡淡道:「不敢當。我畢竟虛長你幾歲,手熟而已。」少英急道:「小人再學十年,亦不及先生半分!求先生點撥一二!」話畢又將果籃雙手奉上。
元月看也不看他果籃一眼,道:「果子你自己吃罷。你這身衣物留下,我便教你。」少英放下果籃,卻捏了捏衣襟,遲疑道:「這衣物是太子殿下所賜,不敢轉贈先生。」元月冷笑一聲,瞄了他一眼道:「轉贈?閣下來學藝,還是來揶揄我?既然技藝不如衣裝,何必特意拜師?閣下請回罷。」
少英沈默片刻,竟自哽咽道:「先生,小人自幼家貧,習琴又天資不足,若非得太子殿下垂青,舍妹早已餓死街頭!小人不忍舍妹墮入娼門,又恐太子殿下嫌棄,唯有苦練琴藝,求先生教我罷!」話間雙膝一軟,便要跪他。元月一把抓住他手臂,拉他起身道:「不必下跪。休要弄污褲子。你脫了衣褲,放在此處,我教你便是。」話間拍了拍身旁交椅。
少英聽他這話如軍令一般,心中千個不捨,萬個不願,雙手教他盯著,已不聽使喚,寬衣解帶,一件件搭到椅上。元月瞥見他腳上牙白絲履,道:「鞋也要脫。」少英又面有難色,卻不作聲,默默脫鞋,放到交椅前。元月著管家取來小廝著的夏布直裰,粗布鞋,遞到少英手中。少英好不情願,眼中淚汪汪的,卻不敢逆元月意,穿上尋常布衣,自覺矮了幾分,抬不起頭來。
他扣好衣扣兒,雙眼卻依依不捨,總往那水田褙心看,又望了元月一眼,見他著了一身月白五毒紋羅衫,腰繫鑲玉革帶,坐在椅上不怒自威,便不禁腹誹:「先生亦不缺華服,為何偏要我這一身?」卻不敢問出口,轉而問:「龍先生,太子殿下每回召我進宮,都著我穿這身衣服。下回穿了另一身,怎向太子殿下交代?」
元月道:「宮中從不缺華衣美服,你將這衣物視作至寶,說不定連宮中抹布也不如。你不苦練琴技,即便穿得花蝴蝶一般,於太子殿下而言,不過庸人而已。」少英黯然道:「謹遵先生教誨。」元月著小廝取來他的琴,橫在少英面前,又著小廝取一盆水,與少英淨手,才道:「奏我一曲來聽。」
少英依言奏曲,卻元月聽得眉頭緊皺。少英見他神色不妥,心裡慌張,勉強奏完,卻錯漏百出,不敢抬頭望他。元月倒不訓話,卻問:「之前跟誰學琴?」少英道:「小人請不起琴師,是少時在勾欄裡幾個姐姐教我。」元月嘆道:「壞了。經年累月,練壞了手。」少英急問:「那怎生是好?」
元月握起少英雙掌,捏他指間筋骨,冷不防往他手心一按。少英頓覺雙手發麻,猛地抽回雙手,來回甩了幾回,發覺十指沒了知覺,不禁驚呼起來:「先生!我雙手怎廢了?」元月道:「你還年青,手筋尚算柔軟。再過幾年,筋骨長定,你這雙手就當真廢了。我同你疏通經絡,日後好改陋習。」見少英欲言又止,又道,「你雙手四五日後便好了。今日回去歇罷,好了再來。」
結果少英這一去,半月不曾回來。元月打聽之下,才知垂拱殿宴後,太子再未召少英入宮。少英等了五日,雙手好了,卻因失寵,無心上進,重返酒樓奏琴。偏偏陰差陽錯,教對街藥鋪的王官人相中,收了做書僮。
元月取回少時衣物,生怕憶起舊事,不敢多看,便著小廝疊整齊,放入個錦盒裡。他見少英已被趙泓冷落,知是時機,便擇日隨史彌遠入宮,獻寶去也。元月此行可謂「送羊入虎口」,究竟趙泓會否領情?下回自有分曉。
鱼肉真好吃真好吃!元月准备生个娃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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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可爱白熙!元月可真是珍宝!白熙比太子吃相好看!
要是赵泓知道他和白熙的春梦对象是是同一个人而且白熙的春梦是真的,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