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十一
- 蓮生

- Jul 2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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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Aug 19, 2021
這場騎射比試蒙哥幾乎取勝,卻因一時分心,眼見彩旗晃到面前,偏偏失之交臂。他恨闊端故意讓步,分明是瞧他不起,害他亂了心神。他心裡埋怨個不停,雙腿卻不自覺隨闊端走回住處。闊端見蒙哥神色有異,亦猜到了緣由,他心裡過意不去,卻不知如何開口。兩人各自用了奶食,夜已深了。闊端便滅了燈,同蒙哥躺在榻上,都不說話。
蒙哥背對著闊端,一闔眼,腦海中便響起貴由一句:「你這是可憐我?我貴由要你可憐?」他當日不懂貴由怒意,想他是無理取鬧罷了;這日被闊端一番相讓,才明白此舉看似照料,實則侮辱,好不傷人。貴由當日這話,亦道出他如今所想,此時纏在他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忽然他身上一暖,多了一層被子。他不願再受那人恩惠,便隨手掀到一旁。闊端一遍遍同他蓋被,都教他掀了去,不禁道:「蒙哥,夜裡寒涼,蓋上被子睡罷。」蒙哥心煩意亂,竟脫口而出道:「你這是可憐我?」闊端聽得一愣,反問:「照料弟弟天經地義,怎能說是可憐?」蒙哥不想答話,只丟下一聲「罷了」。他身後隱隱傳來一聲嘆息,隨之也沒了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帳外漸漸雨聲淅淅。蒙哥打了個寒顫,這才想蓋被子,又不願摸索,寧願默默受凍。躊躇間,身後那人已貼到他背上,把他擁在懷中。那人懷抱溫柔又熾熱,蒙哥心裡不情不願,身子已跌入他臂彎。只聽那人在他耳畔輕道:「蒙哥,阿合錯了。我只長你一歲,卻總將你當小孩兒,照料得過分了。」他話音微顫,似剛哭過一場。
蒙哥不作聲,只任他摟在懷裡。闊端續道:「我知你在我家過得不自在,委屈也從不與人說。我見不得你孤苦,只想教你好過些,卻矯枉過正,傷著你了。」蒙哥聽了這話,更是咬緊了唇。這闊端既見不得他孤苦,怎不叫窩闊台將他送回拖雷封地?再者,闊端備受窩闊台重用,或許是未來的可汗,來討好他一個養子做甚?如此細想,更覺可疑,也便順著他意,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阿合,我不是惱你。我只是恨自己,研習騎射多年,怎仍不及那飛狼迅敏?今早在他面前,我似個莽夫一般,笨拙得很。」
闊端這才放寬了心,將蒙哥翻過身,親了親他唇,柔聲道:「我的蒙哥那裡笨拙了?只怪我不識趣,害你無法施展身手。好弟弟,是我不著,原諒我罷。」只聽闊端話間氣息漸重,那粗礪掌心摸進他衣裡,覆在他胸腹上輕柔愛撫。闊端心中喜愛溢於言表,卻教蒙哥越發煩厭。他竟騰地坐起身,一把將闊端摔在榻上,恨恨道:「阿合,我不是小孩兒,亦無需你遷就。」
不等闊端說話,蒙哥已欺身其上,抓開他袍子,扯去他褲子,餓狼一般噬咬上去。闊端被蒙哥撞在枕上,痛得低哼一聲,旋即身上一涼,褲子也被那人丟到地上。他見蒙哥平素冷漠沈鬱,今日竟反客為主,又驚又喜,展臂迎這野狼入懷。
蒙哥想弄得闊端吃痛求饒,卻不知如何下手,只亂抓亂咬,毫無章法。闊端不曾見他動情,被他咬得燥熱難耐,不禁湊上去輕喚助興。蒙哥卻不管不顧,吐了把唾沫,胡亂抹到陽物上,扳開他腿便頂入至根。闊端盼蒙哥禮尚往來,早已悄悄開拓了秘地,這日終於將心上人迎進體內,教他欣喜若狂,雙腿顫個不停,喘道:「蒙哥!好弟弟!」蒙哥卻不知他一番苦心,想當日被他開苞,費了好大勁兒;今日如此輕易便送進他深處,想必他早撫慰過旁人,也便毫不憐惜,按著他連番猛搗。
闊端看不見蒙哥神情,只聽他氣喘如牛,便故意掙扎了幾下,卻被他掐得陷在被子裡,動彈不得,只能張著腿任他肏弄。不久快意陣陣湧至,便隨他擺腰,連呼「好弟弟」不停。蒙哥存心教闊端難受,卻似乎事與願違,更是惱怒,便把闊端翻了個身,從後狠狠頂入。闊端體內又痛又暢快,雙手抓緊了被子,樂得連連叫喚:「好弟弟,再狠些,用力些!」蒙哥正在氣頭上,聽不出這是情話,只道闊端嫌他不夠勁兒,心中不忿,抓住他腰側,往他深處撞去。
闊端不知蒙哥那來的興致,弄得他酣暢淋漓,舒爽得擠出淚來。帳外雨聲未歇,帳內兩人亦揮汗如雨。闊端漸漸聲線啞了,後腰麻了,口中連喚「蒙哥」,已分不清今宵幾何。不消片刻,已洩了身,脱力跌在榻上。蒙哥已不管闊端好受不好受,一通亂推亂撞,便洩進他體內,氣也消了好些,自覺乏了,不再搭理闊端,躺下逕自睡了。半夢半醒時候,竟聽得外頭聲聲慘呼。蒙哥認得是塔思,想起他日頭那倨傲模樣,更是解氣,不久安然入眠。
闊端意猶未盡,伏在他身旁喘順了氣,才坐起身,小心翼翼擦淨身子;剛在蒙哥身旁躺下,聽那叫喚好不淒涼,又勉強撐起身,披了衣袍,出門循聲察看。只聽陣陣慘嚎,夾著虎虎鞭聲,從窩闊台帳中傳來。闊端認出是那小飛狼,喊得撕心裂肺,教他心頭一緊。這小狼犯了甚麼錯,要遭窩闊台如此責罰?他想進帳勸止,剛踏前一步,體內卻痛起來。他這夜被蒙哥亦弄得好不狼狽,自身難保,只好暗自道了句「求長生天保佑」,悄然回帳,卻放心不下塔思,直至帳裡哭喊漸止,他才漸漸睡去。
次晨闊端醒轉,已不見了蒙哥身影。他摸著袍子,正要坐起穿衣,卻痛得幾乎直不起身子。他自己受苦,卻先想起塔思,料塔思亦傷勢不輕,便想了個藉口見窩闊台。
怯薛一開帳門,熱氣迎面撲來,教他喘不過氣。明明是盛夏時分,帳中竟有個火盆。昨日的矯捷飛狼,竟成了可憐兮兮的小獸,瑟縮倒在榻邊火盆前,不知遭了甚麼罪。窩闊台卻若無其事,坐在榻上安然獨酌。塔思抬頭看見闊端,撐起身想行禮,渾身痛得散了架一般,又跌回地上去。闊端瞄了塔思一眼,不忍再看,對窩闊台行了禮,寒暄了幾句,便問:「阿爸,我們幾時啟程返葉密立?」
窩闊台呷了一口酒,悠悠道:「快了。」闊端問:「那大哥該何去何從?」窩闊台一聽「大哥」,面色又不禁一沈,反問:「你捨不得他?」闊端道:「大哥贏了騎射比試,為阿爸賺足了顏面。若由他隨二伯父回海押立,未免太不近人情。不如將他帶回葉密立,免得遭各宗王、那顏詬病。」
闊端這話,不無私心。昨夜興盡細想,蒙哥性情內斂,怎忽然野馬一般奔騰起來?恐怕釋懷是假,憤恨是真,他與蒙哥之間,已隱約生了隔閡。此時召貴由回營,由得那兩人水火不容;他再向蒙哥示好,或許哄得他回心轉意。
窩闊台一聽,亦覺他言之有理。賽果既定,何不將錯就錯,演一齣父子親和的戲?於是稍作沈吟,便道:「好罷,我隨後便告你二伯父知。明日便召他回來,住到我帳殿旁。待過陣子宴散,一同返葉密立。」
闊端真是好男兒,竟然還去關切小飛狼。蒙哥的心思想甚麼他猜不到,適得其反,結果一個洩恨地願打,一個願挨,卻志不同道不合。結果父親利用貴由,弟弟也想藉貴由施力,遭罪的都是他。(允杯) 兄弟真好嗑,情感的你來我往更是耐人尋味。
兄弟真好吃!哥哥又温柔又忍让,弟弟就放肆发泄……希望下次可以再好好疼爱哥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