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十五
- 蓮生

- Oct 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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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Oct 11, 2021
窩闊台辦妥了貴由婚事,亦藉此良機,為其他幾個子姪打算。闊端、蒙哥年紀相仿,也該各自娶妻。他既為貴由娶了漠西女子,不妨再添幾個別處的親家。
一日晴空萬里,窩闊台便召闊端、蒙哥一同出門狩獵。正是冬去春來時候,放眼蒼翠無邊,竟不見甚麼鳥獸。三人到河邊飲馬,才見一對鴻雁,雙雙飛過對岸。
窩闊台便隨口問道:「蒙哥,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蒙哥頓了頓,才正色道:「回三伯父,不曾有。」窩闊台見蒙哥說了這話,旋即兩頰泛紅,只揚了揚嘴角,也不追問,轉而問闊端:「闊端,你又如何?」闊端瞄了瞄蒙哥,亦低聲道:「我亦不曾有。」
窩闊台見他二人靦靦腆腆,支支吾吾,不禁失笑,道:「瞧你兩人,今年一個十九,一個十八,也該是成家的年紀,怎還不諳人事?」話畢又對蒙哥道:「你阿爸十七歲時,你已出世了。」蒙哥一聽,兩頰更是通紅,恨不得把臉埋進衣領裡,低聲應道:「謹遵三伯父安排。」窩闊台悠悠道:「火魯剌思部烏巴什別乞的幺女火里差,今年正好同你同歲。待我擇個吉日,同你提親了去。」
火魯剌思部是弘吉剌分部,距大斡耳朵不遠。蒙哥暗自思忖,此行既能遠離闊端,又可藉議婚之事,與女家那顏交好,暗中保護拖雷。如此想來,成親倒不是壞事,於是一口答應。
窩闊台轉而對闊端道:「闊端,弘吉剌部忙哥陳那顏姪女合答合失,亦同你一般年紀,便將他許了你罷。」闊端眼神黯淡了一瞬,隨即亦恭敬道:「謹侯阿爸安排。」這話出口,他心中更是難過,生怕窩闊台再追問,轉而道:「那三弟⋯⋯」窩闊台道:「曲出尚且年少,何況耶律先生隨父汗出征前,留他好些漢人書卷,著他仔細研讀。娶親日後再論,免他分神。」
見他兩人皆無異議,窩闊台便遣使為二人提親,待女家應承了親事,再為他倆備聘禮,擇日將他兩人亦各自送往女家,置辦許親酒宴。
蒙哥先前從不沾酒,臨行前夜,心結難解,便小酌了幾杯。這幾年同闊端同住,受了他不少恩惠,心中有愧,卻止不住厭煩。如今他二人各奔前程,往日種種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他思前想後,決定藉著酒勁,去同闊端道別,不料才掀開帳門,已見闊端站在門外。
闊端氣喘吁吁,黝黑臉龐漲得通紅,一見蒙哥,便抓住他雙肩,往他唇上噬咬,直將他逼到氈帳盡頭,跌坐到榻上。他雙手在蒙哥身上連抓帶捏,舌尖往蒙哥口中翻攪,直教蒙哥喘不過氣,往他臂彎軟倒下去,他才鬆口道:「我闊端此生有你蒙哥足矣,從不想要什麼女子!」蒙哥推了推闊端,卻雙手發軟,推他不動,只輕喘道:「阿合,這又何必?我倆畢竟是兄弟,遲早各自成家,不應再如此親近。」
酥油燈下,闊端目光直如燎原野火,教蒙哥不敢直視。闊端扶蒙哥坐穩,便跪在他身前凝重道:「蒙哥,阿合願作你胯下的牛馬、枕畔的貂裘。來日誰敢傷你,只能踏著我屍首過。好弟弟,你明白麼?」蒙哥漠然望著闊端,見他夢囈一般說個不停,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亦懶得再深究。他只知今夜難逃一肏,忍忍便過去了,也便不再說話,只哼了一聲,當是應答。
闊端聽他應這一聲,登時渾身燥熱,便解開他衣褲,握住他陽物送入口中,來回舔吮吞吐。蒙哥一驚,又想推開闊端,這回闊端卻按著他雙手,不准他再掙扎,伏在他腿間,將他那物吮得硬挺,便騎到他身上自娛。闊端畢竟是馴馬好手,腰腿有力,壓住他連連策騎,生生把他夾得洩了;坐在他身上歇了片刻,依舊意猶未盡,便起身扳開他雙腿,取了酥油抹遍陽物,用力搠入他體內。
蒙哥方才洩身,又被塞了個滿,終是招架不住,連呼「阿合」,舒爽得渾身發顫。闊端見他情難自已,更是賣力取悅。兩人纏在一處,難捨難分,各自洩了幾回,雙雙累倒榻上。
迷迷糊糊間,蒙哥眼前穹廬天窗,漸漸成了滿目青翠。雨後草香撲鼻,他四處張望,不知身處何方,忽見一人一馬,從天地之間緩緩走來。蒙哥看不清他相貌,卻早知是心中那人,飛奔上前高聲喚道:「拔都阿合!」那人聞聲亦下了馬,向他張開雙臂。蒙哥熱淚盈眶,一頭撲進他懷裡,蹭了蹭他衣領,輕問:「阿合,這許多年來,你過得可好?」
他自小便親近术赤次子拔都,拔都長他四歲,亦從不嫌他煩,日頭抱他騎馬,夜裡伴他入眠,兩人從未想過有日分離。然而他九歲時,蒙古商隊於花剌子模遇害,教家中長輩義憤填膺,誓將西域夷平,他才驚覺良辰苦短。
一日拔都隨术赤到成吉思汗帳中議事,夜裡便摸進他帳裡,脫了衣衫,抱著他親個不停。那時蒙哥還不知拔都意欲何為,只記得拔都解了他衣扣,雙手在他背上游走,忽然探往他股間,驚得他渾身一顫,一把推開拔都。拔都亦不強求,只親了親他額角,笑道:「待我回來,再教你幹這事。」不久拔都隨軍出征,隨後留在术赤封地,此後不曾回來。過了幾年,他才情竇漸開,心中妄念無處消解,盡數化作夢中身影。
拔都見他仍同當年一般,不禁輕笑,雙手握住他肩膊,凝望他雙眼,柔聲道:「甚好,甚是想你。」
不知怎地,他目光對上拔都雙眸,竟莫名迷醉,忽然雙膝一軟,跌坐到拔都身前。他就地抱著拔都雙腿,埋頭在他腿間,隔衣輕咬那物。拔都既不作聲,亦不阻止,只低頭笑看他。蒙哥便得寸進尺,掀開拔都衣袍,掏出那陽物塞入口中。吞吐不了幾回,那物越發粗硬,頂得他擠出淚來,他卻不願鬆口,越發賣力納入喉中。
此時闊端躺在蒙哥枕邊,盯著他睡顏出神。蒙哥十二歲時剛到他家,還是個寡言少語的小童。他當年一見蒙哥,便莫名歡喜,只想將他護在懷中,卻生怕驚著他,只敢暗中善待;直至兩年前,眼見蒙哥受辱,一時難捺憐愛,幹了逾矩之事,自此難以自拔,一錯再錯。奈何父命難違,他二人又年歲漸長,終須分道揚鑣。不知蒙哥這幾年間,對他可有半分動心?
蒙哥合著雙眼,忽然兀自呢喃起來,斷斷續續輕喚「阿合」。只見他一手抱著被子,一手將兩指探進口中攪弄,嗚咽輕喘不斷。闊端只道他夢中動情,不禁失笑,將他擁在臂彎,在他耳畔柔聲道:「蒙哥,我在。」蒙哥猶在夢中,聽他說話,喘聲更是急促,禁不住挺起身子,喚了聲「拔都阿合」。
這聲叫喚輕如飄羽,卻利刃一般刺在闊端心頭。闊端頓了半晌,默然收回雙臂,轉過身去,卻不禁悄悄流淚,泣了整整一夜,被褥袍袖皆溼。及至破曉,不等蒙哥醒來,便起身穿戴,同他蓋好被子,黯然離去。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不好過阿(淚眼婆娑) 肉體相處很香,對比上心境簡直好虐阿!闊端的痴傻,蒙哥的執著,拔都才出現一幕就能體現他讓蒙哥著迷的氣氛。又香又虐!然後明明窩闊台就是不想要曲出跟別人結婚,這明顯的私心!(指指點點)
一方心有所属,另一方爱而不得,同时肉体上却契合,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