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三
- 蓮生

- Mar 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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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ul 19, 2021
回說窩闊台營地。貴由在察合台處寄人籬下,蒙哥於窩闊台處,又何嘗不是如此?蒙哥自知是外人,即便窩闊台對他愛護有加,他亦不敢恃寵而驕。貴由不時對他惡語相向,他知貴由嫉妒,從不辯駁。貴由只想事事勝他一籌,知他逆來順受,更是變本加厲,直至墮馬一事,才教闊端撞破。
蒙哥見貴由已當眾挨打,又已被送到二伯父處,便不再計較此事;即便之後幾日渾身痠痛,他都不與人知,默默忍了過去。闊端知蒙哥生性要強,看他射獵飲食如常,看不出他傷勢如何;直至一日獨獵,回程在河邊飲馬,遠遠見一人一馬停在河畔。那人作少年人打扮,動作卻遲緩如老叟。只見他小心翼翼下馬,坐在地上,連連搥背。闊端行近一看,竟是蒙哥。蒙哥驚覺來人,猛然站起,見是闊端,才舒一口氣。
這闊端今年十八,長蒙哥一歲。他本已生得不似窩闊台,又曬了一身黝黑,那模樣憨厚老實,比蒙哥更似外人。蒙哥雖同窩闊台諸子同住六年餘,卻從不同他們親近,更遑論示弱人前。惟闊端對他照護有加,他才稍卸心防。
闊端正要開口,蒙哥先道:「阿合,不要告旁人知。」方才他這一起身,又牽動了傷處。他痛得皺了皺眉,勉強站直身子,都教闊端看在眼裡。闊端應了「好」,取出個小盒子又道:「我正好有些活血膏藥,看你可用得著?」闊端料蒙哥傷得不輕,特意向薩滿討了藥。他怕蒙哥愛面子不肯要,才編了這番話。
蒙哥遲疑片刻,果真接過膏藥,低聲道謝。闊端見他捧著膏藥,無從下手,便道:「我來罷。」便上前解了他衣帶,著他轉過身去,將他袍子褪到腰間,赫見他背上片片瘀青,觸之似有瘀血。闊端沾了膏藥,邊揉他背邊問:「痛麼?」蒙哥皺眉咬唇,一聲不響,良久才道:「不痛。」待闊端手勁稍緩,才低聲道,「阿合,貴由想逞威風,由他去便是了,何必告三伯父知。」闊端道:「你一味忍讓,他還不是得寸進尺?若不是我說破,他還不知要欺你到幾時。」蒙哥只哼了一聲,當是應了。
闊端把他肩背捏了個遍,把他雙臂穿進袖筒,又繞到他身前,同他繫衣帶;抬頭一看,只見蒙哥臉紅紅的,莫名惹人憐愛,禁不住湊上前,親了親他臉頰。蒙哥一驚,急急轉過身子。他不敢再看闊端,丟下一聲「有勞」,也不管闊端聽見聽不見,上馬便飛奔了去。
蒙哥一路馳騁,不知該往何處,直至四下無人,才驚覺方才失態。他到底在躲甚麼?窩闊台送走貴由後,便帶了曲出出征。其餘諸弟尚幼,只闊端同他年歲相仿。他雖倚仗闊端,又不願討闊端歡心;盼闊端待他如親兄弟,又不知如何示好。畢竟親疏有別,再是情同手足,豈能全無隔閡?他這般跑了去,不知闊端又作何感想?
蒙哥心裡忐忑,當夜便到闊端帳裡。闊端見他突然造訪,好不驚奇,正要問他來意,蒙哥卻正正經經行禮道:「阿合,我日頭唐突無禮,請阿合見諒。」闊端笑道:「不礙事。我知你不慣親近人,該賠罪的是我。」便又取出膏藥道,「這藥你帶回去罷。」蒙哥道:「不必了,多謝阿合。」
闊端笑了笑,拍了拍被褥道:「那你過來,我再同你塗一回藥。」蒙哥想起闊端指掌觸感,不由面上一熱,不敢上前。闊端見他不動,乾脆將他拉到榻上坐下,又同他寬衣,抹了一把膏藥,往他背上塗去。
帳中油燈昏暗,闊端也看不清,只憑日頭記憶摸索,揉到某處,覺蒙哥繃起身子,便多揉幾回。蒙哥雖吃痛,卻不閃不避;未幾痛覺退去,陣陣暖流湧遍全身。闊端掌心粗厚,摩挲到他背上,教他好不受落,漸漸舒展了身子,直要化在他指間一般。
不知幾時,闊端雙臂已繞到他身前。蒙哥被他輕輕抓了一把,方才驚醒。他不知闊端意欲何為,正要開口問,闊端氣息已湊到他耳際。
蒙哥似懂非懂,被他抱得面上發熱,心裡卻好不慌亂。闊端到底將他當甚麼?若是手足,怎幹這逾矩之事?若是外人,又何必多番示好?回想這六年來,從未見闊端對人置氣。他每日笑意盈盈,教人看不透他好惡。他此刻所為,究竟是真心親近,還是逢場作戲?
蒙哥思索間,闊端指頭已探到他小腹。蒙哥按著他手,轉過臉問:「我倆不是兄弟麼?」身後那人蹭了蹭他髮辮,回望他雙眸,柔聲道:「是,還可再親近些。」
蒙哥正懵然間,已被闊端銜住雙唇。闊端雙臂如蛇一般,盤在他身上,教他掙脫不得。蒙哥這頭孤狼,儼然成了獵物,被闊端抓在懷裡,肆意愛撫。闊端覺蒙哥渾身發顫,知他經受不住,便鬆開他唇,轉而輕咬他耳垂頸側。唇齒一路南侵,翻過肩胛坡地,撫勻脊背平原,膏藥未乾,都教他吮去了。
蒙哥渾身酥軟,只硬了下腹一處,正難為情,生怕闊端發覺,卻教他翻過身來,按在榻上。闊端嫌衣袍礙事,三兩下脫了個精光,順勢除了蒙哥褲子,正碰著那硬物。他見蒙哥滿面飛紅,不禁一笑,故意握著他陽物,好生撫慰一番。蒙哥不敢作聲,咬唇忍住喘吟。
既已探至此地,闊端便順勢開疆拓土,指頭沾了膏藥,深入秘道。蒙哥一驚,不自覺地想逃。闊端按住他肩,輕聲安撫道:「好弟弟,莫怕。」闊端恐他再添新傷,手上不敢使力。揉弄按壓許久,見蒙哥眼裏懼意漸成迷茫,知是火候,便伏身其上,緩緩送入,頂至深處,正同他四目相對。
蒙哥望著闊端,不知怎地,眼中仿佛是另一人。那人遠在欽察汗國,新近喪父,想必此時也無心掛念他。他怎會看著闊端,卻想起那人來?他思緒正亂,闊端已抽送起來,害他鬆了口,流出一串輕吟。闊端盼他再喚幾聲,又往陽物塗了些膏藥,抱緊了他,又是一番急風驟雨。蒙哥雖不肯開口,但他體內快意奔湧,教他不知所措,抓破了闊端肩背。闊端吃痛,更往他深處突刺。
今夜所行所思之事,蒙哥當是千般不解,萬般不明,看似事事違心,卻偏偏水到渠成。他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已教闊端撞得失神,只好抱住闊端,伏在他耳畔,斷斷續續低吟:「阿合,救我⋯⋯」喚不了幾聲,便洩在他懷裡。闊端先送他登頂,再抽出洩在他腹上;再同他抹淨身子,拭去額角細汗,親了親他唇道:「好弟弟,今夜在這裡歇罷。」
蒙哥倦意漸濃,輕聲應了。眼前闊端漸漸面目模糊,成了遠方那人模樣。
好一个水到渠成……火辣辣的酸爽,内心是这个想法,身体又是另一个想法,口嫌体正直实在好吃(点赞
阔端憨憨 哈哈哈 蒙哥心有所属啊喂 ,阔端等蒙哥崛起之时 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