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四
- 蓮生

- Mar 2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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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Apr 21, 2021
近日,大斡耳朵的女眷幾乎被不里問了個遍。那不里非要修頂破帽,奈何狐皮已撕裂,除非替換整塊狐皮,否則無力回天。個個都如此告他知,不里卻偏不信,抱著暖帽轉身上馬,又到下一家打聽。察合台無意中得知此事,一問之下,才知原委;又得知那日不里遭貴由暴打一頓,被趕了出去,這幾日都同木禿堅五弟也速蒙哥同住,更是震怒不已,令怯薛道:「去把貴由綁了來!」
自打貴由佔了不里氈帳,每日爛醉如泥,只管著人送他飲食,不曾出門一步。這日他宿醉未醒,教幾個怯薛闖進帳中,五花大綁起來,推到察合台帳裡。一人往他膝後一踢,按著他跪到案前。貴由一見察合台,頓時酒醒了大半。他見不里立在察合台旁,手裡還抱著那破帽,便知是興師問罪,不禁輕蔑一笑。
察合台遣退怯薛,道:「不里,告我知,貴由又幹了什麼好事?」不里仗著察合台撐腰,也端著一副兇相;豈料他一開口,說不了兩句,又斷斷續續泣起來。貴由這才知道那狐皮帽是木禿堅之物,不禁心頭隱痛,才明白不里那日哭鬧緣由。若有人弄壞他那副羊拐,他非同那人拼命不可。
貴由心裏理虧,嘴上卻不饒人,挺起胸道:「就是我弄壞的,那又怎地?要不二伯父也把我撕碎了?」不等察合台說話,不里帶著哭腔搶道:「阿爺!他還打我!」貴由冷笑道:「野崽子,有爹生沒娘教,不打你難道誇你?」不里抹了把淚,又添一句:「他就是嫉妒我阿爸!」貴由瞪著察合台道:「我也想早早死了,被我阿爸惦記一輩子。二伯父與我個痛快,如何?」
察合台沈吟片刻,著不里道:「取馬鞭來。」不里瞪了貴由一眼,取了馬鞭奉與察合台。察合台抄了馬鞭,繞到貴由身後,鞭勁如刀一般,正劈中他背心。貴由一聲不響,卻咬破了唇,血滴滴落到地上。這鞭打在貴由身上,狠勁卻教不里渾身一顫。察合台問不里:「這廝如何打你?」不里心想屁股耐得住痛,便道:「他打我屁股!」察合台二話不說,撕了貴由褲子,往他臀瓣上狠抽一鞭,登時添了一道血痕。
不里不料這話弄巧反拙,驚得退了一步,不禁輕呼出聲,掩面不忍再看。過了一陣,只聽得虎虎鞭聲,絲毫不聞貴由哼叫;再看去時,貴由已垂下頭去,嘴角掛著血絲,兩片臀瓣已無完膚。不里見狀,抓住察合台衣擺,顫聲道:「阿爺,休再打了,他快死了!」察合台卻道:「他不是正想死麼?我這便成全他!」話畢咬了咬牙,往他身側軟肋抽去,每抽一鞭,貴由身前便添了幾滴鮮血。他依舊一聲不吭,倒是不里拽著察合台,連聲哭喊求饒。
察合台見貴由一動不動,亦道他昏了過去,拽起他衣領一看,卻教他一口血噴到面上。貴由見察合台滿面愕然,不禁揚起嘴角。察合台哼了一聲,隨手抹去血跡,掐住貴由下顎,逼他對視,恨恨道:「貴由!你真不肯作聲是麼?」只見貴由眼中毫無懼色,察合台此言一出,倒顯得氣急敗壞。貴由看他失態,更是從容一笑。
察合台見他氣焰越發囂張,非要將他弄哭不可。然而尋常打罵,豈能馴服此子?他掐著貴由臉,左右打量。這貴由雙眸如蒼天一般色澤,同窩闊台幾無二致;再細看去,竟頗似少時的三弟。長生天賜他一副好容貌,卻偏偏生得他性情桀驁。如此犬子,別無管教之法,就該在身下洩精灑淚。
察合台心中邪火燎原,不禁玩味一笑,捏住貴由下巴,指頭抹去他嘴邊血跡,又召來怯薛,將不里送出去。不里驚呼:「阿爺!饒了他罷!不要打死他!」見察合台不應,不禁放聲嚎哭。
聽不里哭聲漸遠,察合台便棄了馬鞭,換了根肉棍,將貴由仰面推倒,擠進他腿間長驅直入。抽送了近百回,貴由面色漸紅,終於開口喘道:「二伯父連心中邪念也管不住,還如何掌管札撒?難怪不里這般蠻橫。」
察合台掐住他腰,狠狠頂入至根,邊道:「你當真想死?想死我就肏死你,看你阿爸掛念不掛念你!」貴由卻忍痛迎上前,雙腿夾緊了察合台腰側,道:「二伯父儘管肏!若肏我不死,休怪侄兒將這樁樁醜事告我阿爸知!」察合台邊送邊道:「你阿爸送得你到我處,還會顧你死活?」話畢抓住貴由胸前繩子,把他拽到面前道,「即便你是窩闊台,亦難免走這一遭!」
貴由還未聽懂這話,又被他摔到地上。察合台抽出短刀,割斷繩子,同他鬆綁,順勢扯去他衣袍;看他身上鞭痕交錯,皮開肉綻,掐住他屁股猛刺,更添一重痛楚。貴由身子裏外皆痛,卻依舊不肯求饒。他只道察合台存心弄痛他,一味咬唇啞忍。察合台攻勢連綿,忽徐忽疾,居然害他暗生快意,不覺鬆口輕喘。
察合台見他面色潮紅,知此計奏效,便故意停下。貴由體內麻癢難忍,終於哭出聲來。察合台將他甩到案上,從後挺入,這回再不留情,把他腰側掐出十個指印,直要將他從股間撕開兩半。貴由雙腿發軟,聲聲求饒卡在喉中,成了滴滴淚珠。他不知被進出了幾多回,雖不願示弱,卻不由自主哭個不停,陣陣快感湧上頭頂,這頭落淚,那頭洩精,好不狼狽。
察合台又推撞了好一陣,才肯放開貴由。貴由一站直身子,股間便淌下一道白濁。他只覺眩暈乏力,卻若無其事抹了淚,又抄起破褲,抹去腿間穢物,從從容容著好衣袍。他見察合台已理好衣衫,故意到他面前道:「二伯父可解氣了?」不等察合台答話,便光著腿,一把拍開門,揚長而去。
貴由不顧傷痛,上馬飛奔出去,躲進一片白樺林中。正想停下歇息,卻發覺身後多了一人,只好繼續忍痛飛奔。那人卻窮追不捨,趁貴由稍緩,便擋在他身前。
貴由見來人年紀相仿,兩頰紅紅的,那神情半醉半醒,似在夢中一般。他少時見過這人,卻不記得他名字。那人乾笑兩聲道:「你看你,還逞強。」話間從懷裡摸出一盒膏藥,道:「拿去用。」貴由高聲道:「你又是誰?我要你可憐?誰稀罕你的藥?」那人也不介懷,又把藥塞進懷裏,道:「這藥不要也罷。」便取下酒囊,拋與貴由,「酒亦有療傷之效,你儘管飲,我帳裏多的是。」
貴由本不願受他恩惠,可他生性好酒,又盼借醉消愁,便順了他意,飲盡了囊中物,問:「你住那裡?」那人指了指酒囊,示意貴由歸還。貴由便將之拋回。那人一拉韁繩,揚手著貴由跟上。
貴由見他在馬上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卻偏偏跌不下來。他兩人背對夕陽,身前映出兩道長長身影,那人影如風中芒草,隨他起舞。那人瞧著自己身影,輕輕哼曲伴舞;興致漸濃,縱聲高歌,旁若無人。面前一人一馬獨樂,如此無憂無慮,教貴由好不艷羨。若他是阿爸獨子,家中從無二弟闊端、三弟曲出,亦無諸多幼弟,更無那裝模作樣的蒙哥,他可會獨得榮寵?貴由浮想聯翩,突然記起眼前人名字:「也速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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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薛:禁衛軍。
三太子Khochu漢譯有闊出/曲出,為了減少相同字,用比較少見的「曲出」。
隐隐约约读出又几对邪教CP……鱼炖肉功力日益精进,给鱼捏肩捶腿!